簪喉

如果我能写出你眼睛的美丽

捡了本手札·貳·他真疯了

我是一名武当弟子,因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手札。

现在那本手札正放在书桌上。而我正襟危坐在书桌旁。

已经是半夜了。饶是金陵城灯也熄了大半。

窗外起了风,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出来,似江南小娘子般软绵。

天真冷啊。

不由得向炉火凑近了些。已经是初春了,可依旧冷得不像话。

华山冷吗?估计正大雪封山吧。

添了添柴火,将袍子裹紧了些。

拉拢着眼靠在椅子上,又翻看那本手札,以此打磨时光。

书页在眼前飞快掠过。翻看并不是为了读出什么只是单纯手闲的慌翻着玩罢了。

越细细往下翻越是有趣。

回信的那位奇人可以说是惜字如金,白花花一张大纸上就芥菜籽大小的一行字,一行都夸大了。

估计这位是武当的同门,毕竟其他家的也没那么大手笔把最上乘的好纸这么折腾。

那位华山的和这位一比较可以说是挥金如土,不洋洋洒洒写个几页都觉得对不住自个儿。
纸的正反两面都挤的满满当当要是想在加一行字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而且,用的纸都不知道从哪来的,有一张我甚至都怀疑是包酱牛肉的油纸给拆下来用的,不骗你,那味儿,错不了。

这俩人简直就两个极端。

边看边笑,不知不觉就翻到了底。华山这位兄台的最后一封信一反常态,与之前相比短得可以说是惊世骇俗。

“我来了。”

一山更有一山高,武当那位更是厉害,整张纸上就蝇头那么大的一个字。

“善。”

风夹着雨闯进窗来,我忙合上了窗。

不打算留窗子了,那人今夜多半也不会来。

自己在金陵事务缠身他远在暗香昨天刚刚回师门。

半夜骑马越过大半个江湖,他怕是疯了吧。

所以不必等了。

窗子还未合拢,就有个人钻进了屋,笑嘻嘻坐在窗台上,一把捉住了正关窗的那只手。

风透着寒意,将冷带进了屋,也夹着华山的细雪。

“道长你可真绝情”

那登徒子将贴在脸上的湿发撩开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啧了几声。

他,还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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